我带女儿去游乐园,一个男人走过来说:你长得好像我走失的妻子
这名头听起来像某种荣誉勋章,实际上更像一张永久的通行证,通往一个没有上下班打卡,却全年无休的战场。
这名头听起来像某种荣誉勋章,实际上更像一张永久的通行证,通往一个没有上下班打卡,却全年无休的战场。
周诚跟我提离婚的时候,他那条伤腿,刚刚能摆脱拐杖,利利索索地走进卫生间。
“豆豆那边,我会按时打抚养费。”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跟我们结婚这五年里,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一样,平淡,冷静,像一杯晾温的白开水。
他瘦了很多,眼窝深陷,胡子拉碴,身上那件灰色毛衣还是我去年冬天给他买的,袖口都起球了。
好得有点不真实,像电影里所有巨大变故发生前,导演刻意给出的一个风和日丽的空镜头。
我是个美妆博主,新品试色是工作的一部分。这支颜色很微妙,在我自己嘴上总觉得差了点意思,想看看在冷白皮上的效果。
手指无意识地往上划着,一个又一个浓妆艳抹的脸,一段又一段声嘶力竭的音乐,把我的脑子搅成一锅黏糊糊的粥。
空气里飘着红烧肉浓得化不开的甜腻味儿,混着蒜蓉西兰花清淡的香气,还有老爷子珍藏的黄酒,开瓶后散发出的那股子陈旧又醇厚的味道。
电话那头,我妈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熟稔,像是在试探一池水的深浅。
那一刻,我看着他疲惫但无比认真的脸,心里那场持续了一个月的、喧嚣的战争才算真正落下帷幕。这场战争里没有硝烟,对手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,武器是那些打着“为你好”旗号的爱。而那笔消失的五万块钱,不过是引爆这一切的导火索,它炸开的,是我和我妈之间,那道看似亲密无间,实
母亲的声音尖利,像一把生锈的剪刀,不由分说地剪断了我紧绷的神经。
我站在酒店喧闹的宴会厅门外,身上还穿着为了喜庆特意买的红色连衣裙,耳朵里“嗡嗡”作响,几乎听不清司仪在台上热情洋溢地说着什么。
我正窝在沙发里,腿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羊绒毯子,手里捧着一本翻得起了毛边的旧书。
不是我矫情,非要用手,而是戴森吸尘器阵亡了。准确地说,是被我女儿悠悠一杯加了蜂蜜的柠檬水给送去见了上帝。粘稠的液体顺着吸头一路高歌猛进,糊住了整个尘筒和滤网。
我把脸贴在冰凉的舷窗上,看着 नीचे的城市变成一片细碎的、闪烁的晶体,然后被浓厚的云层彻底吞没。
我姐说,我们干脆给孩子起个一样的乳名吧,一个叫大宝,一个叫小宝。
当周诚说完那番话时,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。我看着他,这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,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
“那当然!你老公什么时候吹过牛?蔓蔓,我跟你说,这次……这次真的是我人生的巅峰!你都不知道,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!”
当周诚的手终于再次牵住我,掌心的温度和山顶那天的冰冷截然不同时,我知道,我们之间那座看不见的山,总算是翻过去了。
“你是林晚没错吧?我肚子里怀着周诚的孩子呢。”门外的女人微微挺着尚不明显的孕肚,脸上却满是志在必得的骄横,“识趣点,自己离开这儿。”